VR开发者自述 从开发零基础到登上Steam和Oculus

对于有志于从事VR游戏开发的人来说，这篇文章或许能提供一些借鉴。我将分享诸多相关经验，涵盖在Kickstarter和Greenlight上的宣传策略、参加VR竞赛的收获、准备免费demo的要点、发布抢先体验版的心得，以及最终在Steam和Oculus主页推出正式版的整个过程。

在这段开发历程中，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，也总结了一些可能阻碍游戏销量的错误。接下来，我将详细讲述从开发《Dimensional》到其登上Steam和Oculus的全过程。

起点

我叫Brett Jackson，今年45岁，自18岁起便投身软件开发领域。后来，在Kickstarter上为Oculus进行众筹的经历，激起了我对VR的浓厚兴趣，从此便踏上了VR游戏开发之路，尽管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游戏开发经验。

如今，我全职从事VR游戏开发已有两年多，并推出了自己的作品《Dimensional》（空间）。现在是时候停下来，回顾这两年来的所学所经历。开发《Dimensional》最初只是为了赚钱以支持更多VR项目，然而，没想到这个项目竟耗费了我一年半紧张而充实的时间。我有很多话想说，但我会尽量简洁明了地分享重点内容，先从每个VR开发者都要面对的重要决策说起。

你的目标是心之所向吗？

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将决定你未来在VR开发道路上的每一个行动。就我个人而言，VR开发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种可能性深深吸引着我。我从未想过在这个行业一夜暴富，只希望每个项目都能为下一个项目提供支持。我为自己学到了很多知识、实现了开发游戏的梦想而感到无比骄傲，并且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

如果你也对VR充满热情，并打算全身心投入其中，那么一定要坚持到底。半途而废将会是一次极其痛苦的打击。

可用的资源超乎想象

像Unreal和Unity这样优秀的游戏引擎，即使是新手也能轻松构建游戏原型。随着项目的推进，你会发现这些工具功能齐全、使用方便，但要完全掌握它们并非易事，需要不断学习和实践。

我在开发过程中使用过的工具包括：Unreal、Blender、FMOD、Audacity、Quixel、Lightworks、Gimp、Inkscape、Acapella - box和Libre Office。每一种工具都需要一定的学习时间来掌握。

我在下面的信息图中标记了开发过程中考虑的因素和使用的工具。

学会与他人合作

从上述工具列表可以看出，VR开发者需要学习的新技能非常多。即使你天赋异禀，既是编程高手，又具备出色的视觉和音效鉴赏能力，面对繁重的工作量也可能会力不从心。因此，建议邀请擅长不同领域的人一起合作。我的优势在于构想和编程，但在图形和音效方面则能力有限。如果当初资金充足，能够借助他人的专业力量就好了。

做好耗费心力的准备

在开发过程中，你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新技能，但技能似乎永远学不完。开发阶段，你的脑海中会时刻想着游戏，新点子不断涌现，于是你会不断修改游戏剧情，完善不满意的细节。你会按照计划拼命赶时间，因为拖延不起，而且游戏中的各种bug会让你夜不能寐。虽然这些日子很辛苦，但也充满了乐趣和成就感。

一步一步慢慢来

有了创意后，不要急于动手开发，不妨先从实验性的技术demo（演示）入手，测试创意的可行性，并收集反馈。注意保护自己的创意，除非你愿意让其他开发者使用。我早期的技术demo包括：

• Breath Tech Demo：呼吸技术demo，借助麦克风让呼吸出现在VR场景中，增强玩家的参与感，并实现与周围物体的互动。我已公开了该demo的源代码，很高兴看到其他开发者在使用。
• eve - Books：通过头部移动来追踪玩家正在进行的故事线，场景和音效会根据故事线的变化而改变，以帮助玩家更好地融入故事叙述中。
• Playpit locomotion system：我的初版定位系统，使现实中的小空间也能支持VR中的大空间体验，帮助玩家避开物理障碍。

项目时间远远超过计划

最初，我计划用半年时间完成项目，但最终却花了一年半。所以，切勿好高骛远。我一开始想开发一个复杂的清醒梦境VR游戏，但几个月后才意识到资金有限，12个月的计划时间远远不够。

后来，我有了《Dimensional》的构想，这个项目相对简单，我原以为6个月就能完成，结果却用了18个月。

原型简单，成品难

我花费数周时间开发出了复杂的原型，以展示游戏的主要技术特点。当时我以为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，剩下的只是打磨润色和设计更多关卡——这绝对是一个误区！

有了构想的雏形后，你要做好不断修改的心理准备。打磨润色需要花费大量时间，关卡设计和难度平衡也很难把握。我曾受到启发，将玩家置于每一关的不同情境中进行测试，但如果以追求利润为主要目标，这种做法成本太高，不太推荐。

艺术风格

对于小型独立开发团队，我建议采用简洁的图形设计风格，将精力集中在特效和灯光上，打造独特而不复杂的游戏风格。

我当初没有选择简洁风格，是因为我更喜欢写实、有融入感的场景，还添加了灰尘和刮痕等元素，让物体更具质感和重量。但这样做的副作用是，如果游戏更倾向于写实风格，玩家会对周围的细节更加敏感。例如，游戏中的叙述已经解释了房间空荡荡的原因，但我还是忍不住添加了更多内容（如机器人）来减弱“空荡荡”的感觉。如果以追求利润为主，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纠结了。

开发者要记住，能够体现游戏亮点的截图和小视频可以有效提升销量。如果游戏的卖相不好，很难指望玩家直接掏钱购买。

音效

音效可以花钱购买现成的，也可以自己录制。推荐使用免费的Audacity软件进行录音或编辑音效。

三维HRTF音效可以让玩家判断声音发出的方向，对于VR项目来说是必不可少的。可以通过Unreal引擎利用第三方插件实现该音效，我使用的是Oculus Audio工具包和FMOD。

在游戏开发的任何阶段都不能忽视声音，因此开发者还需要准备背景/氛围音效。在VR中，可以尝试添加能够产生声音的游戏资产，以确定声音的传出位置。

当故事叙述需要声音时，需要准备脚本、邀请专业人士，并进行录制准备——这些工作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超出你的想象。我通常使用acapela - box.com进行文字转语音，这非常适合《Dimensional》中人工智能的感觉。

全球市场

虽然VR头盔的销售量不大，但市场遍布全球。为了实现游戏销量最大化，建议尽可能简化文字提示/语音旁白。如果使用语音旁白，最好加上字幕，即使只有英语版本也可以，这样可以降低玩家的理解难度。

《Dimensional》中有很多提示，其中还能听到我本人的约克郡口音。如果预算充足，建议将资金投入到高质量的图形和视频demo上，有条件的话可以制作多语言版本，但文字提示方面可以适当精简。游戏内容尽量简洁，减少不必要的文字提示，叙述也应尽量简洁。

游戏内容

大部分射击类和益智游戏的场景有限，它们通常挖掘一个有趣的亮点，然后最大化利用同一种游戏机制，这对于小独立开发者来说非常值得借鉴。许多经典游戏都是采用这种方式开发的。

我热衷于为《Dimensional》添加新内容，因为这是我梦想的体现。《Dimensional》的场景包含了很多房间，虽然很多3D模型是重复利用的，但每个关卡都会添加新元素、新资产和新谜团；每个关卡都是我数周编码和测试的心血结晶。如果要开发多关卡游戏，一定要规划好游戏长度和关卡数量，尽可能利用已有的游戏资产。

定价

开发游戏时，从一开始就要考虑定价问题。你是想开发低成本的小游戏，还是需要数小时高质量游戏时间的大型游戏呢？

我曾经认为，开发时间长且内容丰富的游戏以低价出售，玩家肯定会大量购买，这样可以通过薄利多销来弥补低价的损失。但结果并非如此，“薄利多销”在我这里并不奏效。实际上，人们往往有“一分价钱一分货”的观念，4.99美元的价格看似划算，但对于追求高质量和丰富内容的玩家来说并不具有吸引力。“省钱”的策略有时并不一定能达到预期效果。

跟紧潮流

VR产业发展迅速，每次出现新的VR功能或工具包时，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升级项目软件。虽然目前市场相对稳定，但不能忽视不进则退的危机感，要尽量紧跟潮流。当V2硬件出现时，预计会带来新的挑战和更新需求。

最新的硬件和软件可以帮助快速定位bug和缺陷。我在开发过程中大部分依赖Blueprints，但也需要反复查看代码，解决问题并填补缺失的功能。

VR竞赛既提供资金又提供反馈

要随时关注VR竞赛，并仔细阅读参赛规则。2015年，我用《Dimensional》的原型赢得了VRTGO竞赛的冠军，奖品不是奖金，而是一台价值1000磅的个人电脑。更重要的是，我有机会站在VRTGO的舞台上，接受nDreams（英国游戏开发商）和Sony的点评，这些经验比金钱更加宝贵。如果没有这次竞赛，我可能没有坚持下去的信心。专业开发者的赞扬给了我很大的鼓励，而宝贵的点评意见以及nDream在Kickstarter上给予的宣传支持更是无价的。观看其他玩家在VTRGO上玩《Dimensional》原型也让我受益匪浅。对于开发新手来说，VR竞赛的价值不可估量。

在Kickstarter上众筹

在Kickstarter上为《Dimensional》发起小型众筹，一方面是为了解决资金问题，另一方面是想了解市场对该游戏创意的反响。

Kickstarter是一个很棒的平台，它为整个宣传过程提供了宝贵的建议和指导，并尽可能为开发者扫清障碍。Kickstarter的员工给我的项目加上了“强烈推荐”的标签后，不仅增强了我的信心，还吸引了更多关注。在Kickstarter上众筹需要考虑以下几点：

• 制作视频、demo、截图和宣传文案需要花费大量时间。
• 注重宣传，及时回答来访者的问题。
• 做好花费大量时间更新内容的心理准备。
• 准备一些礼物作为回馈，更容易获得支持，但要避免选择T恤衫等费时费力的礼物。
• 礼物回馈建议按照1 - 25英镑不等划分级别。
• 定期在Kickstarter上更新项目进展。
• 众筹目标金额不宜定得过低，否则会降低信誉度。
• 目标要切实可行，不要信口开河。
• Kickstarter可以提高项目的知名度，吸引一批追随者。

登陆Greenlight平台

目前，VR项目不一定非要通过Greenlight这一关，但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。我在Kickstarter上的众筹和Greenlight的推进是同时进行的，两者相互促进。然而，Greenlight和Kickstarter都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，双管齐下会拖慢项目的进度。

是否需要demo

大部分VR游戏发行时没有demo，所以demo可有可无。但我个人认为，VR还是一个新兴事物，考虑到很多VR游戏容易让人头晕恶心，提供demo作为“试用装”会更保险。

如果玩家手中有10英镑，很多人可能会先体验免费的demo，然后再用这笔钱购买其他游戏，这样一份预算可以获得两份收获。但存在一个误区，有人认为免费的demo已经包含了游戏的精华，没必要购买正式版。

如果你决定制作demo，每次改良游戏机制、打磨润色后，都要及时更新demo。当然，demo的制作、推出和多次测试需要花费大量时间。

Demos应短小精致

我早期的demo效果还可以，但视觉和音效非常粗糙。通常，流传到Youtube上的游戏视频给玩家留下的第一印象最为重要。如果第一印象不好，玩家很可能不会购买游戏。

早期的demo最好能够体现你所追求的终极效果。我早期的demo大多展示了游戏进行时的画面，突出了我引以为傲的所有亮点。短小精致的demo比冗长乏味的更好。我把UI设计放在抢先体验版快推出时才进行，原以为UI不重要，游戏内容才是关键——但细节决定成败——UI、音效、氛围和乐趣，对于塑造完美的第一印象都至关重要。

过早融资是浪费时间

融资并不是项目成功的决定因素。当初我花费了很多时间进行融资，因为我认为有钱才能买到优秀的设计和音效。我向很多业界大公司求助，申请了Unreal引擎开发者奖金，但都没有成功。发出的邮件石沉大海，这让我士气低落，无比沮丧。我的创意虽然独特，但想法不切实际——谁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、游戏原型粗糙的独立开发者投资呢？

另外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可以获得更多资源。我曾收到HTC Vive、Oculus Rift、Touch和OSVR HDK2的免费硬件设备，节省了很多成本。

卖点要看得见，简单易懂

《Dimensional》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，如游戏中的移动方式、大小空间的支持、越界行为的处理、前进方向的设定、麦克风的使用等等。我的出发点是思考VR可能面临的局限性，然后积极探索解决方案，让游戏更具融入感……然而，所有这些技术卖点及其意义可能用一页A4纸就能写完——这并不好。卖点应该在短视频中清晰地展现出来，无需过多解释。有趣好玩的卖点比技术优势更重要。

性能

性能对于VR游戏至关重要，因此在开发和测试过程中，要确保游戏能够在头戴设备（HMD）说明书中的最低配置下运行。

先构建简单的场景，再完善细节，比先设计完美的关卡再优化性能要好。

动态光会影响性能，使用时要谨慎，尽量避免动态光源重叠。我的游戏从头到尾都使用了动态光，有物理特性的物体都有动态光影，这样看起来更写实。玩家进入房间时，灯会打开；离开房间时，灯会关闭，以避免不必要的动态光。有时动态光会跟随玩家移动，此时一个光源就足够了。

定期检测并收集反馈

游戏的控制体验应该自然流畅，解谜方法应该清晰明了，这些都需要让没玩过游戏的人来评判。

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是在VRTGO播放demo的时候。观察玩家的视线方向、关注的内容、对线索的反应以及解谜过程等，非常有帮助。

抢先体验版发布后，建议定期在Youtube上搜索游戏的相关视频。我通过观看大量视频，对关卡和游戏机制进行了修改。Youtube网友Shane4Games玩过我开发的所有关卡，发现了无数问题，让我有机会进行修正，从而推出了更好的正式版。

Bug难找

开发过程中，我遇到过一些让我焦虑的bug。

抢先体验版在Steam上线时，一些玩家反馈HTC Vive控制器无法干掉游戏中的机器人。我最初以为是玩家或控制器的问题，但后来其他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。最终发现，一些Vive控制器无法将触发值归零。由于我自己没有使用HTC Vive控制器玩过游戏，很难发现这个问题。所以，千万不要认为所有硬件都相似，对于新出现的硬件要格外小心。

在一个Youtube视频中，Shane4Games在第一关无法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平台上，他尝试了五分钟才成功——这样的漏洞简直是灾难。我多次尝试重现这个漏洞，但都没有成功。后来我发现Shane4Games比我高一些，于是站在椅子上再次玩游戏，果然漏洞又出现了。看来身高也会对游戏产生影响。每个VR游戏中的bug可能都不一样。

早期还出现过定位音效突然消失的问题。我原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，但在正式版发布前几周，我无意中在一个Youtube视频中又看到了同样的问题。之前没有发现这个问题，是因为我测试游戏的时间较短，玩一会儿就去修改。定位音效消失的问题只有在长时间游戏时才会出现，只有出现问题才能解决。所以，测试时要像玩家一样认真地玩足够长的时间。

另外，很多玩家即使发现了问题也不会反馈，只会直接关掉游戏。如果出现一个bug，它很可能会再次出现，不要指望它会自行消失。

宣传抢先体验版

宣传抢先体验版和发布正式版的方式差别不大。实际上，由于人们更倾向于购买内容较少的抢先体验版，抢先体验版的销量甚至可能超过正式版。

抢先体验版应该在润色、性能和稳定性方面体现出正式版的质量。我的抢先体验版内容丰富，但不够精致。

发布前的准备工作和测试非常耗时，这些工作甚至会占用宝贵的开发时间。差评和中评都有价值，要重视批评意见，才能改进游戏。

要经常及时回应网友的评价和问题。无论是bug、平衡问题还是一般性的测试反馈，玩家都能提供很大的帮助。大多数玩家都很友善，愿意帮助提升游戏质量，他们是宝贵的资源，要珍惜并心怀感激。

测试版

虽然有很多乐于助人的玩家，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反馈，所以要保持良好的心态。不能期望所有人都无条件地接受和喜爱你的作品。通常，我期望的反馈率是50%，所以如果想要获得一定数量的反馈，发放的秘钥数量要乘以2倍。

测试版应该在游戏正式上线前几周发布，给测试者足够的时间进行测试，并留出时间处理bug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测试者可能会提出新的点子，值得借鉴。我当初给测试版留出的时间太少，有些仓促。

宣传

开发游戏只是开发者的职责之一，还需要确保游戏有销量。优质且恰当的视频、文章、新闻稿和社交媒体上的信息更新可以引发关注和兴趣。可以专门创建一个网站，或者至少在indieDB/VRDB等平台上进行宣传。

在Kickstarter或Greenlight上宣传时，最好在游戏发布前就积累一定的玩家基础。

准备工作还包括撰写和发布新闻稿、发布demo、给Youtube玩家发放秘钥、更新社交媒体等。这些工作应该在游戏发布之前完成，而不是之后。

也可以在Reddit、Youtube、Facebook小组、专门的VR网站如UploadVR、VRFocus、RoadToVR上进行宣传。

时机很重要

我在夏季促销季发布抢先体验版，结果惨痛。正式版则在快到圣诞节时发布，当时很多开发者也在推出游戏。Steam平台尤其让人头疼，不到24小时我的游戏就从首页被挤了出去。很多感兴趣的玩家已经购买了抢先体验版，所以正式版的销量一直不理想。游戏也从未出现在VR网页顶端显眼的位置，很快就在Steam上销声匿迹了。

建议从一开始就做好规划，灵活调整策略。来得早不如来得巧，多等待几周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。

强大的心态

玻璃心不适合从事游戏开发。开发游戏需要全身心投入，做到最好，但不能保证玩家一定会购买。差评可能会让人沮丧，但忠言逆耳，接受批评才能改进游戏。

不要被Reddit上点“嘘”的人打击到。我曾经在Reddit上兴奋地发布了一篇《Dimensional》成功发布的帖子，不到十秒就有人点了“嘘”。但这没什么，大多数人还是很友善和鼓舞人心的，“嘘”票很快会被“推”票超过。其实，其他帖子下面也有很多点“嘘”的情况。

不要试图讨好所有人，众口难调，面面俱到的游戏风格可能反而无法吸引任何一方。要确定好目标群体，朝着一个方向努力。

往积极的方面想，玩家的赞许和欣赏对于开发者来说是最大的鼓励。